没有回信。
等到半年后,军方通知她沈行知的光荣牺牲的消息,她其实心里已经预测到几分了。
也不知怎么,平时清净的家里就热闹起来,除了晚上她一人,只要是白天,她就有人陪着,从外宣部干部,同事,到妇联的同志,再到军属楼的街坊邻居,她们都说,节哀顺变。都劝她说:不管怎么样都要撑下去,肚子里还有没出世的孩子呢。还说:多想想开心的事,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才康健。
她们说的都对,她也都知道。但夜深人静,她没法入睡,打湿的枕头的泪也不受她控制。
一星期后,沈行知的父母过来了,隔天她的父母也过来,两家人互相望着她,不知不觉就成了泪人。
可她已经不想哭了,太累了,太苦了!
就好像她和沈行知结婚后的幸福时光都只是做一场梦般,风一吹就散了。
外宣部的工作干不下去了,沈家父母想把她带回上海养胎,她父母不同意,僵持之中,她沉默良久,选择和父母回老家。
沈家父母由此误会了,临别前和她私下说,若是她想,可以申请离婚。
她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这孩子她不想交给沈家,她想自己带自己养。
如此决定,就是不知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