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事。再加上自从郭采练点破曲中之意,陆瓷安便抱着个琴,整日怅然若失地游走接头,郭采练终于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从此,郭采练开始了工具人的日常。她从未见过如此痴人,心里唯有书、琴二物。
陆瓷安每日做完功课,便会迫不及待地抱着琴去寻她,偶尔与郭采练相见一次,一弹便是半日。
郭采练:逐渐变怂,逐渐想跑,逐渐上瘾。
到事发前些日子,郭采练已经每日准时搬把椅子蹲点。陆瓷安的琴声如深林墨竹,一曲听罢,余音绕梁三日。
在郭采练眼里,陆瓷安是曲高和寡的俞伯牙。对于陆瓷安而言,郭采练是他的钟子期,丫鬟垂柳曾心惊胆战数日,最后哭笑不得的发现,两人的交集只限于抚琴,完全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这种诡异的和谐,一直进行到了郭采练生辰日那时,陆瓷安单独将她约出。
在喧闹的酒楼里,他为郭采练弹了一首《采练曲》。
高山流水意无穷,三尺空弦膝上桐。此曲奏出,明明周围喧哗声不断,郭采练耳边却唯有丝竹之声,声声入耳。
“他刚刚作出那首曲子,弹奏时只有我一人听见。也就是说,我是唯一能替他辩白的人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