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殷乐义正言辞,“我可是特地问过即墨,扬州城郎中百千,却是先生您最为出色。眼下我时间不多,又想学精,不来找阁主,我还能找谁?”
柳安一想,明白殷乐指的是她要前赴长安的事,便问道:“你打算多久学成。”
殷乐的回答差点儿没让柳安翻白眼:“约莫半月。”
“乐娘子,不是我说你。”柳安彻底被气笑了,“半月能学出个什么名堂?哪怕你已经将范围缩短到了切脉,可哪怕仅仅失血一例,脉象的盈虚也各有不同。更何况其间的差别微乎其微,你如何判断。”
“这个先生您就不必担心。”殷乐笑着回答,“我夫子说了,我天赋异禀,过目即成诵。只要先生愿意教,我就能学好。”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柳安差点儿没有吹胡子瞪眼睛,在看看殷乐那俏丽的脸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长得好看,即使是强词夺理,也是一副让人不忍斥责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把手伸出来,为师先给你把把脉。”
“不是师父。”殷乐纠正,“我的夫子,是您上面的那位先生,我只是来阁主这儿蹭个技能罢了。”
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