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长脖子去瞧。先前耀武扬威的官家女子也噤了声,皱着眉头琢磨着那题词,然后又去看画。
“要画‘踏花归来’,但这些作品上尽是花团锦簇的模样,总觉得有些画不达意。”白晚璞皱眉道,看到一半,却见郭采练已经站在一幅画前,正背手含笑观赏。
“郭姑娘可是看到了什么好画?”白晚璞心念一动,连忙上前问话。
郭采练伸手一指,指向面前的水彩。那画上没有花瓣,唯有一匹小马驹,马驹上坐了个小娘子,手中的绣帕正擦着额头的汗珠。
白晚璞脸一红,嘴一抿,问道:“这画有什么好的?画工不是上等,画的人也不伦不类,神态掌握极差。”
郭采练浅笑:“画工不敢恭维,但论意境,这副画却是上乘。”
她伸手轻轻一点,点在了画面下方围绕着马蹄的几只彩蝶:“踏花而归,马蹄上花粉未落,犹自含香,自然是引来了蝴蝶。若我说,论意境,当时这幅夺魁。”
“可论画工……”郭采练遗憾地瞥了一眼署名,忍不住直摇头,“能把白姑娘这么个活脱脱的天仙画成这番模样,白家公子的技法实在是……一言难尽。”
白晚璞早就知道了这幅是她家兄长的画,彼时兄长对着她这个人,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