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选推举这条路。”
说是推举,可并没有说要依靠她的父亲。殷乐是在暗示,暗示问话的人有机会拉拢她。
“姚老夫人说,你自己读了不少书,眼前这本《论语》,你能背出多少?释义知晓多少?”
“回先生,《论语》整篇,学生皆会背。只是先生……”殷乐垂下眸子,遮挡住渐露的寒光,“不知先生今年贵庚?”
“你!”那小童当即出声呵斥,却被夫子抬手制止。殷乐听见那夫子再度开口,言语中听不出是何情感:“未满十七。”
殷乐一口气差点儿没接上来。
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现在却被一个十六岁的娃娃教导?不是她桀骜,她真不认为这个可能连乡试都没过的夫子有什么真才实学。
该不会是老夫人欺她年少无知,特地给她安排了个玩伴?莫非隔间那儿实际上是名声音粗狂的女子?变着法子玩弄她?
“老夫人仅嘱咐我们好生照顾你,做你的夫子,是取意堂安排的。”夫子的话总算截住了殷乐的腹诽,却让殷乐对取意堂的印象大打折扣。
“不知这位先生,能教我些什么?”殷乐的语气仍然恭敬,但出口的话却不再像是个虚心求教的学生。
“说文解经,若是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