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白绫遮着他的眼睛,尾带混杂在漆黑的墨发里,亮得很是扎眼。
他身穿着蓝衣,因为肤白,蓝衣反倒给他增了亮色。任何人初见他,都会觉得其人如书中香草,夺目得叫人移不开目光。
“可是殿下来了?”他问道。
“宋先生好耳力。”秦王让元欢在外候着,在那人对面坐下。
见到那块遮住眼睛的白绫,饶是他见多识广也忍不住蹙起眉头,问了句:“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那日晚上,便看不见了。”宋先生轻声说,“连蒲柳阁都找不出病因,外面的大夫自然看不出什么。”
“前几日虽有些不适应,可日子久了,倒觉得与平时无二。”见秦王不答话,他擅自接了口,从桌旁取下两叠书册,递给秦王。
“这些是松鹤阁与蒲柳阁最新的人员,那些许家的老人已经全部洗清,为了不打草惊蛇,其余几处…暂时找不出下手的机会。”
秦王接过,认真翻阅一遍后合上书册放在一边。沉默半晌,他突地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十二岁少年应有的神采。
“先生,我此次南下,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一个女人。”他斟酌片刻,补充。
“是哪家的千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