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瞬时清醒了,紧上前几步,在楼梯口扎好了马步。
“我且问你,裴大夫给你儿子所配之药,你可曾细细看过药方?”
“我又不懂药,我为什么要看?”李坚怒吼。
“若大夫医死了人,一看所写之方,二看所抓之药。若其中有不对劲还好说,可若这两者皆是对症下药,病人还是死了,那便是连医生都无力回天。”
殷乐走到李坚三步之遥的位置上,仰头逼视着他。
“许是你们疏于照看,发现症状太晚。许是天气多变,令郎没能挺过去,诸多原因都可考究,为何你偏偏认为是医者之失?”
李坚张了张嘴,一时没法反驳,却被殷乐又靠近半步。
“我再问你,京城裴大夫在令郎前医治了多少病人?”
“数十?一百?”观察这李坚的神情,殷乐笑容逐渐收敛,语调上扬,“医者悬壶济世数年,救人性命无数,得到尊重尊重。他不图财,不报仇,你到底是何来的自信,认为是他害了你的儿子?”
殷乐的声音始终没超过李坚,但她一字一句,狠狠砸在地上,却硬是压着李坚不让他开口反驳。
被一叠声追问的李坚面容扭曲,片刻过后,他气急败坏大吼一声,双臂一伸,朝殷乐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