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大房子,给兄弟娶老婆了,她呢?养她到十八九岁,除了花我的钱读书以外,还会干嘛?”
苏映云这个人有个臭毛病,刀子口豆腐心,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但是一张口就臭气冲天,心里明明很疼爱李砚秋这个女儿,可是一张口就跟仇人似的。
“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就不应该给她读书,直接送送去广东赚钱,现在也就不用操心了,以后操心的事更多,以后嫁人还要随她嫁妆钱,怪不得从前有个男人因为大女儿出嫁陪了很多嫁妆,一气之下就把二女儿推下河里去,生女儿就是生赔钱货,哪像我们当你外公的女儿,从小到大没给我们读书,没花过他一分钱,还给他放牛,给他干活,嫁人的时候还让他赚了一笔聘礼钱和十几挑子的粮食……”苏映云先是絮絮叨叨,到后面就好像跟人吵架一样,粗声粗气,恶言恶语,连看李砚秋的眼神都带着满满的嫌弃和恶毒。
卧室里顿时充满了低气压,每个人都因为苏映云的话变得心情不好,而十八岁的李砚秋当然还不具备理解母亲的智慧,她只是不由自主感到委屈,两只手的大拇指互相用指甲抠着,想要用疼痛来压制夺眶而出的眼泪,终究压不住,她起身冲出卧室,冲进后面房间的浴室里哭了一场。
在李砚秋躲浴室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