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声音变成了沈明德,他的声调压着,“晚晚,我们来接你。”
这个男人,阮莺很难看透。他是个情绪不轻易外露的男人,正如许多高山一般的严父一样,在这种时候也保持着镇定,不过声音里还是有一丝颤抖。
那是担忧。
可想起他打的那通电话,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耽误对方做人体研究……阮莺迷惑了。
“不用,我很快跟秦仞一起回来。爸爸,我安全的消息你转告一下厉凌风。”
女人的声音如三月春风,轻轻柔柔好听得很,只是这最后一句……秦仞靠在拐弯处的墙上,目光突然一凝。
“我没记住他的电话。”他听见那道声音继续说,神色立刻缓和了几分,一挑唇角转身回到餐厅里。
沈母接过电话又跟阮莺说了几句,将人安抚住,阮莺这才挂了电话。从走廊离开回到餐桌旁,她把手机还给秦仞。
虽然他还是一副淡然表情,但眉目舒展,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
阮莺多看了他一眼,在对面坐下来。
“我决定立刻启程回国。”她说出自己的决定。
秦仞没有异议,只不过——
“没有身份证明和护照,你要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