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莺惜命,只好松手。
她从没让个男人这么照顾过,虽然是前夫,但毕竟两人关系上已经不是那么亲密了,起初阮莺感觉很有些难为情,但被他摆弄来去,那点不好意思很快就飞灰湮灭。
算了,脸面难道比命重要?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想起来,她也不是没有这么照顾过他。
公平!
阮莺轻易不怎么生病,这一场烧可把她折腾得够呛。秦仞来回给她擦身体各处大动脉擦了五六遍,她身上的温度才慢慢降了下来,睡得舒服了许多。
再醒来时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六点。”
秦仞躺在她旁边,阮莺一抬头就撞进了他深邃的眼中。
这间房也不够大,床依然是只有一张,秦仞不躺在床上就只能躺在地上。阮莺闭了闭眼,往后退了退,拉出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是你来帮我?还有——”她的神色变淡,“为什么一开始装作不会说话,还戴着口罩?”
秦仞坐起来,反问她:“我正好也想问你跟我爸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的事他会交给我?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三个问题接连出口,他问得十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