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里一塞,起身就走。
老爷子道:“哎哎!到底是不是婚纱照啊?是不是跟云渐……”
秦仞额头突突直跳,在屋里找了一圈,将一副老花眼镜放在老爷子腿上,“爷爷,您听我的,服老!这眼镜别乱丢了,再丢就跟那女人组团去医院看眼睛。”
秦老爷子戴上眼镜,视野陡然清楚了,莺丫头穿的是……伴娘服。
“不是就不是,吼什么吼!小心你老了,孙子也这么对你!”
这话落下,屋子里的气氛陡然静了下来。
提起孩子,他们都想到了阮莺失去的那个。秦仞把头发往后捋了把,拿起手机说:“爷爷,我回了。”
他开着车子在这城市里转来转去,好像找不到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湾,最后车子转到了浅水湾——那是秦仞和阮莺的婚房。
这栋别墅在他们离婚那日封了起来,再没有一个人进去过。秦仞坐在车里,看着伫立在黑夜里的这栋建筑。浅水湾别墅区是很热门的别墅项目,入住率95%以上。入夜之后,这片的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只有他们这一栋,始终黑着。
已经一年多没有亮过灯了。
秦仞把车窗降下来,望着曾经的家出神,但始终没有下车。抽完四五根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