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赌局?”
“不妥。”
杜宝珠接连提了五六个方案,田令孜只是笑着摇头,白面馒头一般的脸上不见丝毫焦急。
杜宝珠这才猛地醒悟过来,只怕田令孜问她是假,借机搜刮钱财才是真。这样一想,便开口试探道:“奴如今卖布略赚了一些薄利,不如由奴捐出一成利以资国库?”
“这倒是解了吾的燃眉之急了。”田令孜终于松口点头,双眼被眼皮遮盖,连缝隙都不剩多少。
然而,杜宝珠心里却没有轻松。
她早就知道田令孜是只喂不饱的大老虎,如今南北战事都吃紧,只怕田令孜搜刮钱财的频率会越来越高。她即便再会赚钱,也抵不住这样消耗,到时候如何带领杜家脱离险境?
那头田令孜得了钱,心情不错,总算大发慈悲向她露了一丝口信:“过几日圣人将颁布圣令,将东西两市客商的宝货登记入册,送入内库,你不妨早些做好准备。”
这便是要强抢民财了,杜宝珠低垂着眸,不露半丝情绪。恭恭敬敬行礼之后,才离开田宅。
坐进马车,她才将鹿鸣召到面前:“给殿下传个信,我有要事相商。”
在长安享受了百年安乐之后,人们早已遗忘安史之乱的旧祸,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