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忍不住了?白白便宜了柳泰娘那狐媚子。
“正是熬了这么多年,才熬不下去的。”周氏一点没受和离的影响,揽着雕花铜镜自照,笑吟吟道:“您也瞧见了,那柳泰娘青春少艾,拼颜色我本就拼不过。还要每日被那对野鸳鸯惹一肚子气,再熬下去我就该变黄脸婆子了。”
邹妈妈知道周氏受了不少委屈,闻言噎住,好一会儿才摇头:“早知道姑爷会是这样一个薄情汉,当初我就该拦着夫人别点这鸳鸯谱。如今熬到一半忽然放弃,实在太吃亏了。”
“谁说不是呢。”周氏自嘲地笑道:“前面熬着的时候,我就拿这话劝自己,‘多的都熬了,哪还差这一点’。谁知赔进去的越来越多,还不如早些放手呢。这回算是长教训了。”
说到这里,周氏眼睛眨了眨,忽然想到那古灵精怪的娇娇儿。她做了这么些年的买卖,竟然还没一个小丫头看得透彻,也不知道是自己太笨,还是娇娇儿太聪明早慧。
“哎……”周氏摇摇头,将别的心思抛在脑后,专心应付起眼前的麻烦:“这柜子挪我卧室去,把那桌子放正堂。”
周氏搬出杜家的时候并没刻意隐瞒,不到天黑就传开了,杜家其他人听到消息兵分两头,女眷都去新昌坊找周氏,男丁则聚在杜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