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伙计似乎见多了这样闹事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道:“您许是忘记我家券行的售前说明了,这券若是无法使用需退回的话,都是按原价退。”
说着,扭身让出身后老大一张红纸:“您看,这上面都写着呢。这是官府做过见证的,您若是不满意,可以去官衙找师爷们问问,是不是这个理。”
他这样一说,几个壮汉才模模糊糊想起来,当初贪便宜买券的时候,那卖券的掌柜的确拉拉杂杂说了许多废话,其中好像是有这么一段内容的。
都是些卖力气的糙汉子,大字不识一箩筐,哪好意思和读书人争辩这些条条框框。一听官府都赞同这说法,便胀红脸将桌上的钱币收了,匆匆离开券行。
“呸。”柳记酒肆的掌柜娘子听了小伙计的转述,忍不住啐道:“瞧着五大三粗像个爷们儿,没想到尽是些蜡头枪。”
“那杜丫头本就心思深沉,”王得宝阴沉着脸缩在角落,闻言咬牙冷笑道:“就凭你这点伎俩想搞垮她,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些。小心老鼠没打到,反而惹祸上身。”
“呵,我惹祸上身?”柳娘子毫不示弱地反驳道:“我若是惹出祸事,孙老板将这酒肆还给你,不是正如你意?”
王得宝被她说中心事,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