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外面都是羽林军,你就算帮我包扎了伤口,我也逃不出去。叫你来,就是让你把我交给田令孜。”
“为什么?”杜宝珠满腹疑惑:“你是田令孜的人?难道今日刺杀是他的安排?”
这有些说不通,如今李儇还没生出儿子,是田令孜最大的依仗。李儇若是死了,田令孜的权臣路也就到头了,他不可能干出这种自掘坟墓的傻事。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是田令孜的手下。”那人勾唇轻笑,黑亮的眼睛认真望着杜宝珠,叹道:“其实,你应该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你不是田令孜的人,还来刺杀皇帝,那就是乱军咯。”杜宝珠并不在意乱军还是正军,回答得十分坦率。
反倒让那人愣了一下:“你不害怕么?”
“害怕就不会来这里了。”杜宝珠不理他,低头解开外袍。
那人见了眉梢一跳,赶紧撇开视线,阳光落在他的耳尖上,透出一抹·红晕,竟比那未开的石榴花蕾还要红上几分。
杜宝珠此时正后悔自己今日为何穿了布料短少的男装,想割大块一些的布料都找不着地方下刀,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反应。
好不容易割下一块能做应急三角巾的布料,她才抬起头将布料一角塞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