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脸上小时,取而代之的只有冰冷的寒意。
这孩子是她生的,从出生到十六岁的这十六年里,都是她养着的。
她儿子只要挑个眉毛,她就知道他在担忧着什么。
更何况现在是更为敏感的皇位之争。
长公主的一切醉意当看见儿子靠打木桩发泄的那一刻就已全部消散。
但她还是很满意的。
儿子已经长大了,学会隐藏情绪了,没有将那烦恼倾诉出来。
这是个好兆头啊。
他未来一定能当个很好的君王。
可是……
皇帝明显更喜欢赵臻,甚至放任赵臻跟逍遥王在一块。
现如今,就连她手上的营生都夺去了。
长公主只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扼着她的喉咙,一点点地收紧,用力。
她快要不能喘息了。
以前宫中有厄运的传言,说如今皇帝的命格有缺陷,只要皇子的儿子当太子,一定会遭遇不幸。
皇帝哥哥该不会是将这个传言忘了吧?
半夜。
侍卫长只身一人来到紫苑宫,跪地叩首。
长公主一身纱裙,手中拿着琉璃杯,站在月下看着石榴酒的红光,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