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林裳想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再加上刚才捉这三个山匪的时候,他也一直躲在自己身后,并不期望他能背出阿山。
发现林裳没跟上,一回头,却在月光下看见一道反光。
是她的簪子……
草席下传来壮汉的闷哼声。
白牡丹错愕。
男人蹲下来,拔出草席上的簪子。
月光下,血迹红得发黑,顺着簪子末端滴落在地,混合着草席下汩汩淌出的液体。
他看见了白牡丹,肃穆的脸上浮现出平时没心没肺的笑容,就好像刚刚只是踩死一个蚂蚁似的,用轻松的语气问她,歪头:“看我做什么?对了,咱不用去伙房,我带着干粮呢。”
“你把他们杀了?!”
“这是山匪啊,要是他们通风报信,我们岂不是危险了?”
林裳掀开草席,看了看三个壮汉脖颈上细小的血窟窿,确认他们都咽气了,才将簪子往草席上蹭了蹭,擦干血迹,插回他自己头上。
“可他们……或许是被逼上梁山的可怜人……”白牡丹心中生寒,这话说了一半,看见那三个精准的血窟窿之后就咽了下去。
他还是小时候的那个亲和又欠揍的小胖子吗?
这些年他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