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莫大爷评价道:“这茶商长期有香茗在侧,却忘了这清雅香茗本该有的意境,失了本心,利欲熏心,实在可叹。何止天下商人重利,如今四海太平,天下人皆重利,有了钱才能买到衣食。那些用假银票的,不也明知道去钱庄换不了钱,还在用的吗?”
阿山坐在灶头前扇风,道:“莫大爷,少爷,廖伯买染料是将碎银跟染坊换了。那些小贩画用碎银子买布,再将布卖给染布作坊时,拿到手上的也是这假银票。还有胭脂铺,这些都会经过染坊。要说这银票印刷本就需要染料,小的斗胆猜测,这假银票就是染坊搞的鬼。咱顺着这条线往下查,一定是对的,若在立秋之前查完,将这些案宗交代出去,还能回京跟老爷他们一起赏月过中秋呢。”
“闭嘴吧你!我跟莫大人说话,你咋就说个不停?”林裳朝他丢了个什么过去,只听得阿山叔叔哎哟了一声,“这事还没查完呢,立秋可回不去。开染坊的是梅姨的小姐妹柳阿红,你记得没?小时候她还给我做过不少桔红糕。这柳阿红是绣娘出身,胆子没老鼠大,这些年来得了梅姨的扶持才能把染坊开下去。梅姨跟我交过底,这两年笔斋经营不善,饱受假银票的困扰,她还攒了不少银票,等着我找出罪魁祸首,她好把这钱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