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阮家孙子辈的那两个交束脩,每天吃的都是薄薄一层黍米糊糊啊。
她呆愣地站在院子里,站在满地杂活中,泪眼恍惚着。
谭氏道:“箬娘,站在院子里发啥愣啊,你是在偷懒吗?还不快去把柴劈了?娘不舒服呢,你可别再给她添堵了。”
“哦。”汪氏应了声,像木头人似的,麻木地来到矮木墩前开始砍柴。
她在干活的时候,阮老太和两个儿媳在草棚阴影里坐着。
阮老太吃了暑气,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嘴唇却发白颤抖着,坐在凳子上大汗淋漓,佝偻身影靠着谭氏,嘴里呜咽着:“可怜哦我一把骨头了我可怜哦!”
谭氏给她擦汗,扇扇子,这里捏捏那里捶捶,出声安慰。许氏给她端来一碗汤,喂给她喝。
阮老太吐出舌头,有气无力地抱怨着:“这啥呀?一股子豆腥味儿,一点都不甜,难喝!”
许氏好言相劝:“这是绿豆汤呀,这是凉性的,娘吃了它后,暑气就消啦。”
阮老太瞅着这碗褐色清汤,问:“绿豆呢?”
许氏一脸得意:“做成绿豆糕给您孙子换束脩啦。这个可是用那绿豆熬出来的,上面一层我都没舍得丢。”
谭氏看不得她炫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