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好,每做好一块就压在木板床最底下,从来不多拿。
杨氏跟她闲聊着,好奇打探道:“妹子你是何方人士?没听出什么口音,应该还是这边的人?”
“我以前住青萸村的,跟家里人不对付,出来走走。”白牡丹说出了杜撰的身份,不想她继续盘问,转移话题,看向院子里那堆脏衣服,“杨姐绣活这么好,怎不给李哥做点衣服?”
“他呀,泥腿子一个,比蛋娃子还要脏。”杨氏随口敷衍了句,垂下头,刘海遮住眼睫中透出的不明哀怨。
白牡丹略微眯了眯眼。
做扇子的事还在琢磨呢,如果真想卖出价格昂贵的刺绣扇子,她这种只会缝线的手艺是不行的,而像杨氏这样绣活好的正好是她需要的。
她今天会来李家做客,不仅是为了讨教手艺,也是稍微考察一下她的家人。
毕竟村里很多男人都不愿女子抛头露面,而她若是要去城里摆摊,以她的身份是完全不便的,非得找个帮手才行。
可是,她家里好像另有隐情?
白牡丹不想太过尴尬,随口聊起了李狗蛋,问起了育儿经,然后就聊起李狗蛋小时候的丑事。
杨氏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毫无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