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贱人居然骂我,一定是认出来了。我要砍了她!”
“少爷别冲动!”
直到阮萌萌和白牡丹的身影消失在村子后,林裳才安静下来,蹲回地上,表情僵硬,仿佛一坐沙子堆成的雕像。
随从吸了口气,为少爷感到了疼。
不是心疼,是脸疼。
刚刚还说看上了人家姑娘,不管人家身份是谁,一转眼就发现那是从小吵到大的冤家。
刚刚还说腾个厢房还要找嬷嬷,一转眼就恨不得砍了她的娘。
这白牡丹似乎生来就是少爷的克星,每次少爷遇到她,总会心情郁闷。
“少爷……”
“不必多说。”林裳面朝篱笆,抬手阻止随从的话,解下腰间荷囊丢给他,冷冷道,“这场子本少爷非要找回来不可!”
随从解开荷囊,看着里头几十两的大银锭子十分纳闷。
这破村子里找什么场子需要这么多钱?
……
白牡丹带着阮萌萌回到破屋,天都快黑了。
趁着最后一点亮光,她将自己和孩子收拾干净,在破草席歇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去了村东口。
漠梧村距淆城驾车要四个时辰的,两面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