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双手又半握拳地搭在了膝盖上。虽然是跟她说话的,但是眼睛却是避嫌地没有看向她。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林姑娘问起,孟某便坦言相告吧。实不相瞒,这铺子的确是家父传给孟某人的,奈何孟某不善经营,辜负了家父的期望。如今,这铺子已经入不敷出,再不出手,只怕这十几年的积蓄都要败落在孟某的手上。孟某也只好忍痛割爱,寻个有缘人,将它转手了。”
一旁的六子苦恼地挠了挠头发,苦哈哈地撇了撇嘴,这孟老板说话怎么这么麻烦,一句也没有听懂。
林媛却是听懂了,但是也快要被他一口一个孟某给绕晕了。她猜的没错,这孟良冬还真就是个教书的料,而且依她的观察,应该还是个挺有学问的人。
既然如此,难道这孟良冬是打算卖了铺子进京赶考的吗?
这样想着,林媛也就这样问了。
不问还好,一问可不得了,一直面无表情的孟良冬突然变得戚戚然,唉声叹气起来。
“林姑娘果然独具慧眼,看人极准。孟某的确是虚读过几年书,也曾经参加过几次乡试。只是,哎,只是不知为何,每次信心满满地进考场,却总在看到卷子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读过的书全都不记得了。直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