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得内室之中方良娣从一开始的痛苦呻吟之声变成高分贝的嚎叫,一声更比一声高,每一声就形同她飞扬跋扈跳脚大骂般刺耳。
无人敢吭一声,更是大气都不敢呵一口。恰是外室的安静无声更加衬托出内室动静之大。
宫人连走路之时都颤颤巍巍,生怕那一下弄出的动静大,扰了方良娣的生产,立刻将得被紧锁双眉的太子拉出去杖毙。
“用不用,我进去看看?”太子妃站起身问道,声音放得很轻。
“我等着你。”太子说道,语气腔调缓和下来不老少与刚刚截然不同。
他紧锁着的眉头与关切的眼神注视着她。
转身走向内室之时,她的耳边再次想起他昨夜在小木船上所说之话:
没有想到她不能再生了,做梦都想让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想起他一边随手将掐落的荷花递给她,一边就跟说着让她嗅荷花香不香一般平常得再无法平常的话语般说着将锦青姑姑放入水中,没多一时就淹死了的事,她背后阵阵冒凉风,不寒而栗。
可能,可能吧!真情与假意都有,搅和在一块。
虽然是在漆黑的夜里,四周围又是漆黑一片的水面,但也能感觉出他有着后悔,有着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