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
视线顺着镂空处穿过,见奇花异草茂盛葳蕤,花香淡淡。
红木书架沿墙一字排开,从上到下皆是满满的书籍,桌案前,沈长清清瘦的身影正在看着书。
“爹。”梅棠从博古架之后绕出来,上前道。
“棠儿。”沈长清抬起头来慈爱道,“近来天寒,你素来怕冷,暂时莫急着回学堂去,多呆上几日。”
“爹爹放心,梅棠能照顾好自已。学业自是一日不可歇,不前进便是后退。”
“我的棠儿,胜过男儿!”沈长清赞道。
“舅父,我有一件事欲说与你。”珍珠单刀直入道。
“珍珠,何事呀?”沈长清问道。
“听闻外祖母寿日,那胡家送来厚礼,催促梅棠早些嫁过去,真是岂有此理?那胡三公子,病病殃殃,保不准哪天就死了,梅棠直接守寡不成?退婚!必须得退婚!”珍珠的话犹如连珠弩一般‘砰砰砰’地发出。
一阵风卷起雪,抽打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稍沉默,只片刻。
“棠儿,此事怪为父。”沈长清道,“恰在你母生你当日,胡公子之父胡利辉因公事来府上。其言道:其有三子,却无有一女。你若嫁与其子,其必拿你当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