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飞如空的白雪再次徐徐坠落,寒风凌冽,如似又下起了茫茫飞雪。
站在高山上,透过那纷飞大雪,塌陷的深坑一目了然。
白衫少年持枪闭目站立,白色貂绒男子双膝跪在他的身前,头颅微微低下,唇瓣间中血水流淌,虽是气息殆尽,但那柄晶莹长枪却是被他死死的抓住,而他的胸膛,被一柄赤红长枪贯穿,血液将那白色的貂绒袍子渗成红色,穿胸而过的赤红枪锋红里透白,源源不断的血液顺着枪锋滴入雪里,如江河归海。
雪山上的白衫少女神色冰冷,不见悲喜,仅是有一丝波动在摇曳着波纹的双瞳内一闪即逝,她停下走动的脚步,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
云骁天仰天豪笑,忍受不住的一枪钉穿十数雪族人。
裴五锤也是如此,尽管他嘴角染血,衣衫上伤口七八,也是抡起一锤,大声喝喊第三锤。
站在深坑内的苟三睁开眸子,他不敢在去回想些什么。
害怕。
因为就在刚刚,他竟然看见了那个糟老头子,很糟的糟老头子。
他坐在门槛上对他憨笑。
手里扣着半坛杏花酒。
“这一次我没有让你失望吧,老东西。”
苟三咧嘴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