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重病人喂服,又将空药碗收入托盘中,拿回内院。走到药房外的连廊下,我只觉得异常疲累,一时撑不太住,靠在墙上暂歇。
何正卿在院中看见,赶忙上前接过托盘放在扶栏上,担心地劝道:“你也应该去睡一会儿了。要是连你都累倒了,不是更没有人能帮上忙了吗?”说着由袖中取了手帕,想要给我擦拭额上的细汗,我后退两步刻意躲开。
“怎么了?”何正卿不解地问。
我扶着青砖墙面,低声问道:“正卿,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我相信你,你会找到办法的。”
我默然沉思,没有回答。转而问他:“宗大人,外头第一批服药的病人,现在可有起色?”
他忙答道:“只有少数几个人不再咯血,但还都是高烧难退。”
?“这么说来,也许应该试着再加一味……”
我微撑起身子,心中明白自己虽然在前世经历过这些病毒,可毕竟跨越时空,每种病毒即便有些类似却也会有不同,只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恐怕不行。我暗下决心,声音虚软,但语调坚定,“宗大人,此时不能求稳,请您尽量大胆一些。我刚刚发病,正好可以试药。”
“发病?发病!你什么意思?”正卿震惊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