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是啊,我只知心疼灏希,可是若睿王失败,等待灏千的又何尝不是一场杀戮。
“他何时才能回来?”我幽幽一叹,看向二哥。
“事成之前恐怕难以回来!”二哥叹息道:“璟王手下有二十万雄兵,他在外,所有人都心安,他一旦回来,情势便会峰回路转,到时候一切就更难了!”
我理解二哥的意思,就如大哥在外镇守一样的道理,姨母再心急,也不敢轻易召他回京。带兵回来那便是授人以柄,不带兵回来便是自投罗网。有这些兵马在外震慑,行事才能放开手脚。
正是夕阳西下时分,落日的余晖宛若薄薄的锦缎,一匹一匹的散散堆落在宫殿山房上的朵朵菊花上,给花蕾罩上一层绯红的影。我坐在台阶上,默默盯着腕上的紫翡翠玉镯。
犹记得那年斜日余晖下他走过湖畔的青石小路,抬眸间全是温软的笑意。也记得暮雪纷飞中筝弦轻拨时他笑谈回眸的一丝深意。
本以为那一眼便是一生,却不想人生在世不称意事十之八九,他依旧策马,只是章台路;我依旧凝望,只是帷幕深。一别西风又一年,除却等待,我却已无路可走……
“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我吓了一跳,抬头见是凌灏希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