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挽留我们先住下,等天亮了再走,以免大雨黑天的,行路危险。李星云居然答应了。于是母亲跑到我房间打扫清理,父亲开始整理破旧的沙发。我的房间很简陋,一床一桌一凳一纸箱,李星云似乎第一次见到一样,拿出手机各种拍。我捧了被子已躺沙发时,她忽然从房间出来要我给她樱桃,如今已近九月,早没了樱桃,她霸道地抢过被子,扬言今晚吃不到便不许我睡觉。
我的脾气确实很驴,跟她耗易如反掌,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她站着拽被子,我坐着揪被子。终于,她叫起来:“丁小天,哪有你这样欺负女孩的!”……谁欺负谁?我本想拉她回房间,又缩回手,自己进了屋里。
这举动更让她无语,尾随来就是拳打脚踢,她打得很痛,我把台灯关弱后,猛然抓住她的手,她立刻安静,只剩急促的呼吸。我带她到窗边,窗外雨打芭蕉:“叭”“嗒”“叭”“嗒”,淅淅沥沥,窃窃私语。是谁多事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是君心绪太无聊,种了芭蕉,又怨芭蕉。诗词中夜雨芭蕉让人思绪万千,此刻的夜雨芭蕉却十分深静。
打开窗户,雨水飘进来,我说:“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我都会听芭蕉。夏天不下雨时,蛐蛐就在底下叫。”李星云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