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手机,竟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退烧后的身体有些不受控的虚浮感,楚尔摸了摸额头,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烫人的。
手背上的针眼还在,应该是陆衍之找人给她吊了水。
她不喜欢去医院,他好像一直都记得。
楚尔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去冲个澡,没了那种粘腻感,她觉得轻松了很多。
只是这里并没有她能换洗的衣服,只有她第一次来这里时,带的一件睡衣。
夜深了,外面霓虹闪烁,所有的一切都很陌生。
此时楚尔正裹着睡衣,在楼下的厨房找水喝。
这里是陆衍之的私人住所,除了固定的佣人打扫,基本不会有人过来。
这是她第二次到这里。
第一次,是她初遇陆衍之的时候。
温热的水入喉暖意也随之而来,手上热乎乎的,楚尔没有多停留,又慢吞吞地往楼上走。
只是在上楼的途中,她发现客厅的灯竟然亮着。
……
楚尔没想过,这么晚客厅还会有人在。
更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陆衍之。
他就坐在沙发上,右手扶额,半边手掌遮住了眉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