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快五分钟,袜子和她的皮肤才分开。
唐唯一感受到了脚背上的一阵凉风才回过神来,她好像没有感觉到怎么疼痛,自己的脚就从袜子中取了出来。
她低垂下头,才住到了他的动作,然后瞬间就僵住了。
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厉霁川心疼不已,他忽然腰弯的更低了一些,竟然朝着她被血污和伤口布满的脚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唐唯一几乎在这一瞬间忽视了身边所有的声音和景象,只是呆愣的看着只用后脑勺面对着自己的厉霁川。
他,怎么可以……
她紧紧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角,然后窒息了一般屏住了呼吸。
脚背上还有他正在轻轻吹着气的感受。
这痒痒的,又轻轻的感觉,让唐唯一的身子又开始颤栗了。
这种陌生的感觉,还有眼前这个看起来这么陌生的人……
厉霁川握着她光滑脚腕的手也一紧,头也没有抬得的问道:“很痛?”
她咬着牙,只摇摇头。
但是他似乎并不想知道她的回应,只是继续轻轻的朝着她的脚吹了吹说:“没关系,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车子在这个时候,有篷子升起来遮住了他们,不用被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