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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棠涂着咖啡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捏住了那张名片,纯黑色,白色的一行名字,“应如寄”,像黑夜里的一串雪点儿,极有质感。
她笑了笑,手掌在茶桌桌沿上撑了一下,站起身,对叶承寅说:“我收拾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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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寄拉上百叶帘,午后阳光被过滤,柔和得像是下霜清晨的薄薄天光。
他拿起画本,抖落那上面细碎的橡皮屑,复又拿起铅笔。
画了两笔,拿过桌面上的小铁皮盒子,正要打开,响起敲门声。
“请进。”
助理站在门口,“应老师,是不是该出发了?”
应如寄抬腕看了看手表,“车备好了?”
“已经楼下等着了。”
应如寄起身,捞起椅背上的薄外套,“那走吧。”
孙苗和姚晖已经在车上了,姚晖开车,孙苗坐副驾,照例给应如寄留出了后座的空位——他们这位老板不爱坐副驾,嫌前座座椅不够舒适。
按说姚晖和孙苗也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但面对应如寄仍然每每如初入工作室的学生,生怕大佬冷不丁随口抽查,自己回答不上。
应如寄倒也不严厉,只笑说:“确定?再回去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