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到明天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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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一晚上几乎没睡。
第二天,她罕见的没有提问纪衡,六点就背着书包出门。
六点半,湘城医院一楼。
一堆人在跟护士前台说话,为首的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她看着光亮的护士站不敢开口,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护士小姐啊,我、我们都是来给沈清捐血的,哪里可以献血啊?”
她身后,有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有早起卖早餐,卖到一半围裙还没脱的中年夫妻,还有跟着父母来的未成年的孩子……
“对啊,护士,在哪啊?”工人脱下帽子,黝黑的脸露出来,十分焦急,“听说她伤得很严重……”
“快,护士,”有人直接掀起衣袖,“抽我的,我血多!”
百来号人全都涌上前。
十分壮观。
永福小区是老小区,这里的人都住了几十年了,尤其老一辈的,互相十分熟悉。
“奶奶,您的血不能抽,”护士站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也有些懵,她站起来,然后大声道:“大家等等,不要吵,排好队,我问一下情况。”
一行人连忙排了队,从护士台排了很长、很长的一条队,排到了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