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顿时失了兴味,又回到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一路上萧景舟寻了好些话题,但大多数时候都在自说自话。
直至车外传来热闹的声响,平安掀帘子一瞧,却见马车未到玉门山下,先到了城门之下,她愣了一愣,明白过来了,乜向对面之人,“你吩咐的?”
萧景舟矢口否认:“我未曾吩咐,肯定是车夫弄错了,我明是叫他先送你回太疏宗。”
说得煞有其事,平安却半分不信他的鬼话,冷了声:“既然世子先到了,便请世子下车吧。”
不知是不是因她未发大火,对方居然开始得寸进尺起来:“你看既然都到城外了,不如和我一起——”
“宗门诸事繁忙,不宜久留,何况我想萧世子定也还是有要事要处理的,可莫耽搁了,惹得上头不快。”当众杀了个侯爵之子,即使他身份地位再特殊,也是要去给个交代的。
萧景舟一哽,只得遗憾下了车。
人一走,平安立马吩咐车夫离开,车轮调转,远离喧嚣。
车内恢复安静,平安忽地又想起那陶谦之来,刚才两人相隔不近,可依稀能看到他气色虽恢复如常,但身上的邪气倒越发盛了,外强中干,想来也活不过几日了。
她低头瞧了眼手腕上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