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快没入了夜色之中。
陶谦之的身份摆在那儿,若是放跑了二人,他们只怕没法交代,一行人快速下楼追去,可哪还瞧得见半个人影。
“你何时给他下了药?”
离了花楼,灯火辉煌的街道热闹非凡,晏序川的问话在喧闹中不甚真切,平安目不转睛盯着前头回了句“没有”。
晏序川困惑:“那他为何突然吐了血?”
“他邪气缠身,气已攻心。”
晏序川讶异,“那竟不是你胡诌的话?”
身旁摩肩接踵,来往应接不暇,平安转头一笑,“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我经常骗人似的?”
晏序川暗暗腹诽,难道不是?
她又继续道:“就算胡诌,我也是要看人的。”
这话听起像能被她骗到,倒是修来的福分。
晏序川哑然片刻,回到正题:“他身边未见有妖邪缠身,何来邪气,难道有人要害他?”
“大抵。”平安漫不经心点了点头,“虽不知道是谁欲加害于他,但算是给了我们一个有机可乘的机会,不消几日,他总会主动来找上我们。”
“说到底陶谦之在六皇子面前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你确定我们能通过他要挟到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