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几点新绿破开墙角的冻土,迎上天际最后一抹霞色。
平安站在墙边,远远看着正于水边浣衣的妇人,面无波澜。
良久过后,她缓缓转身,迎上候在马车旁的郭曼青,见她回来,疑惑道:“来都来了,怎不过去问问?”
萧景舟提供的线索也并非全然可信,问一问至少更为保险。
“逝者已矣,”平安轻轻一哂,“就让他觉得他娘亲已去接他了吧。”说罢,她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郭曼青再次望了望水边妇人,跟着蹬了车。
回到陈府,银翎终究是知道了两人偷偷出门之事,可对上平安,她只能无奈嗔怪两句。
翌日,一行人辞别陈府,回往太疏宗,一连十数日舟车劳顿后,刚到山门之下,消失了许久的四足玄乌豁然冒了出来。
自下山后就不见其踪影,平安冷冷质问:“去哪儿了?”
玄乌泰然自若,“我一直跟着姑娘你,只不过姑娘你身旁总有好些人围着,我不敢现身。”
“是吗?”平安乜一眼它,“那你说说我们捉妖进的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儿?”
“日暮村。”
“村里有几口人?”
“村里没有人,早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