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手中断了气,平安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一半是惧怕,一半是不可置信。
曾经忠诚的侍卫,股掌之间便能取她性命。
男人未答,面无表情地发号施令道:“过来。”
喉咙处的痛感犹在,平安警惕着没有动弹,眼前的场景已换,她显然是被带回了禹城。
以她现在的能力,想从沈重黎手上逃走并非易事,她在心里努力盘算着脱身计策,不想因此惹恼了坐于床侧之人,再开口,对方的语气中满是冷意:
“殿下非要我亲自动手?”
“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殿下,你认错人了。”如若身份真被戳破,恐怕毫无生机。
平安想誓死不认,然沈重黎却非好糊弄之人,直接出手将她拽出了床帐,似嘲非嘲道:“你是不是我自会查证。”
屋内烛火在静谧中“噼里啪啦”作响,火光映照出她完整的面容,左额上的红纹全然消退,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眉似远山黛,眸似秋波横,唯一美中不足只有那唇色,苍白得没什么血色。
一张跟曦姀仅有六七分相似的脸,沈重黎一瞬不瞬地盯着,眼里似一汪深潭,偶有波澜也一闪即逝,叫人分辨不出情绪。
平安在他的目光下不寒而栗,可又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