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只得岔开话头,“这禹城天象当真是怪异得很,这么些天了,光见打雷,不见落雨……”
随絮叨声渐渐模糊,二人的身影远了,无人察觉,此时,一只通体黑羽的四足异乌从不远处的树枝上腾飞而起,于半空中盘旋一周后,竟径直撞向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内,一盏烛火荫映着简陋昏暗的屋子,四足玄乌穿门而过,停落在桌案上。
桌上摆放着两道小菜,粗淡且冒着热气,显然是刚送来不久。
桌前端坐着个身穿粗布素衣的姑娘,姑娘逆着光,隐隐只看得清半张脸的轮廓,听到动静,她却也不急,待将嘴里的食物细细咀嚼咽下后,才慢悠悠放下手中竹筷,启唇道:“我并未关窗。”
话落,周遭陷入无声的静谧,窗外恰逢一道闪电划过,她那匿于暗中的面容霎那清晰,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骨相精而不俗,可偏偏生了块红斑,由额角至眼下,几乎掩盖住半张左脸,瞧上去诡异而可怖。
玄乌并未被吓住,反倒又朝她靠近了些,尖长的鸟喙一张一翕间,居然缓缓吐出人言来:“翻墙爬窗的那都是宵小之辈,我这般尊贵身份,自然得走正门。”
声音嘶哑难听,语气却高傲得紧,姑娘仿佛被它逗笑,以手支颐,歪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