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嬷嬷今年也六十多了吧——也不知道还能在府里再做几年——”
李杳杳听着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这个孩子的故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记忆里,上一个如此想娘亲的孩子的脸。
那是月知恩的脸。
八岁的他,小小的,像苹果一样圆,带着渴望与乞求的脸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那时,月知恩进府没多久。
她自己,也是刚刚嫁人。
她那时,只有十六岁,怀着对喜欢的人满腔的爱慕,怀着对嫁作人妇所有的憧憬,带着庞大的嫁妆嫁到了桓家。
原以为嫁人之后,是夫妻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谁知。
成婚后的日子,与做姑娘时相比,简直是如坠冰窟。
嫁人,就是一个人远离父母兄弟,丈夫像是只是个象征符号。
她和他之间的距离,还没有她和他放在房间里的那个刻着他名字的人偶的距离近。
桓羽生待她,疏离有礼。
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没有。
她羞于再参加闺中时密友的聚会。
因为聚会上,嫁人的姑娘们都在炫耀着她们夫君对她们的疼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