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地下世界的植被千奇百怪,绿色、紫色、红色和蓝色的明亮斑纹像抹开的彩绘,潺潺流水中一人高的花卉在清风间吹来馥郁清新的甜香,还带着丝丝薄荷的清凉,暑气变作凉意,令人心旷神怡起来。
    艾露莎穿着男士的上装,长长的皮靴在晃动的衣摆下,踩着盘根错节的根须攀上一棵大树。她拉住一株藤蔓上的花朵,抿了小口,双眸间流淌着惬意和满足,给格里菲斯递来。
    格里菲斯对生物学自然是不通的,有样学样的小酌了一口,顿时惊奇的发现花蜜竟然在微甜之余还有一丝醉人的芬芳,将疲惫一扫而空。
    “想不到,”他连连赞叹,“这真有趣。”
    “世上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奇数不胜数,”艾露莎伸手去摘另一支花朵,望着远方,无比神往“我听说在遥远的西海,大漩涡的深处藏着人鱼的迷宫;
    “若是向东,在雪山的那边,矮人挖掘出的隧道装饰着黄金和宝石,通向无尽的地窖、大厅与殿堂。”
    格里菲斯把花瓣送进嘴里,慢慢嚼着:“你的状态好多了,似乎摆脱了失控的危险。”
    “压制非凡特性和权柄的变异,维持自我还是可以的,”艾露莎收回目光回望着他,“康茂德和你的权柄有暗示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