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然是公主殿下!”
山鬼在轻笑之后,也长叹道:“想不到,在这天地末法之时,仙佛离世数千年之后,还能遇到当年的故人,幽谷响你起来吧!”
轻笑之中,山鬼想起当年被她看似寻常,甚至是厌烦的日子。突然想起她苏醒过来后,再入人世之中时,看到过的一个女子写过的名为《暮色》的词句
在一个年轻的夜里,听过一首歌。清洌缠绵,如山风拂过百合。再渴望时,却声息寂灭。不见踪迹,亦无来处。空留那月光沁人肌肤。
而在二十年后的一个黄昏里,有什么是与那夜相似,竟尔使那旋律翩然来临。山鸣谷应、直逼我心。回顾所来径啊苍苍横着的翠微,这半生的坎坷啊在暮色中竟化为甜蜜的热泪。
自然,山鬼和凡间女子忖量生命的尺度绝不相同。人间女子一回首是二十年,而山鬼一觉醒来,却是数千年。
这幽谷响,却是山鬼当年的故人。当年玉帝柏鉴给山鬼的封地,便是如今的巫山所在附近的一片山野。山野之中,草木繁盛,兽类潜行。自是一派生机盎然。有了这如此繁盛的生机,一些天生便有气韵和天赋的精怪便生了出来。
这幽谷响,原本并不是生灵。而是山野之间,一处纳天地灵气而生出灵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