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机说什么。
录音机还在桌子上,不声不响。
袁鱼肠给它通了电,按下播放键,它没反应。他又按了几下,还是不行。他想起了李无帽的举动,抬手给了录音机一巴掌。
录音机怪叫两声,活了,吐出一阵“哧哧啦啦”的杂音。
袁鱼肠竖起了耳朵。
一只狗高一声低一声地叫。
门“咣当”响了一声。
一辆摩托车驶了过去。
水烧开了“咕嘟咕嘟”地响……
袁鱼肠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录音机会自我繁殖,或者说它会克隆自己,一个又一个,动机不明,目的不明。
录音机干咳了几声。
袁鱼肠没搭理它。
录音机哭了。
袁鱼肠没搭理它。
录音机说:“你好。”
袁鱼肠没搭理它。
录音机说:“你好。”
袁鱼肠没搭理它。
录音机说:“我告诉你一件事。”
袁鱼肠没搭理它。
录音机说:“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