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与美人之间,我从不屑选后者。
太子之位易攻不易守,当务之急,必然是笼络人心,先稳固好位置,切断所有的可乘之机。
我第一个努力笼络讨好的人,就是馆陶姑姑。她既有将我推上太子之位的手段,那么,也定有把我踹下太子之位的能力。
我很清楚,要讨好馆陶姑姑,只有一个突破口——陈阿娇。有了这个目标,我便拼了命地对阿娇好,想方设法地讨她欢心。
我教她骑马射箭,教她礼法德行,教她琴棋书画,教她所有她想学的东西,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包容她的所有脾气。
哪怕她曾错将箭矢射进我的手臂,哪怕她曾故意在我珍藏的书画上鸿鳦满纸,哪怕她曾顽皮地在我的饭菜中偷下泻药……可每次,我都只是温和一笑,摸着她的脑袋,柔声安慰被姑姑责骂的她。
我的年少都给了她。
后来,好多年过去了,浑然不觉中,她已从刁蛮任性的小女孩,摇身变成了内敛冷傲的少女。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好到连姑姑和宫人们都忍不住夸赞我的专情。
除了她。
她偏偏不领情,仿佛由始至终,都未曾多看我一眼。
我很理解她。
我知道,她眼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