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
乳母看着这破落凄清的晋王府,忍不住长吁几声。“王妃,您这又是何苦?王爷定会平安还朝,老奴舍不得见您这么糟蹋自己!”
乳母说这话时,自己心里也是没谱。
从来便听说辽人凶悍,南下出征,朝堂上几个战功卓越的大统领都打了退堂鼓。圣上的骨肉们,除了晋王外,其余的王爷称病的称病,推脱的推脱。烫手山芋偏偏砸在晋王手里,谁让章长隽母妃刘淑仪不得圣心,几个王爷里他最不得宠。原来骨肉至亲也分个亲疏内外,熟远熟近。
自有那耳朵长的下人,在外头听了几句风言风语,便不识时务地当着孟丹儿的面跟乳母嚼舌根。
“咱们王爷怕真是回不来了……太傅府里的三栓子说的,说咱们王爷被辽人扣下当质子了!出征什么的根本就是幌子!”
那下人不过十六七岁,还是个不懂察言观色的顽劣孩童。
乳母听了瞪大了一双圆眼,面相也忽地凶恶了起来。抬起那满是老茧的硬手,使足了浑身的力气,抡圆胳膊朝着那孩子就是一巴掌。
“啐你个狗娘养的,主子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份儿!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孩童被这巴掌吓得不清,整个人僵僵地怔在原地,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