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除了一张床以外,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好在,这也不是一张正经的床,只不过是用木头板子搭起来的。
床下面都是空空荡荡。可以有空间让巩留放他的皮箱和洗漱用品。
巩留一个人光着膀子,下身穿了一条棉裤衩。盖子被捂坐在床上,吃着一碗桶装的酸辣粉儿。
这幅场景,像极了刚刚从山村里逃荒出来的难民。
巩留的房间因为是在公寓的最里面,他房间的对面儿就是公寓洗手间。这公寓洗手间是所有人共用的。
几乎住在这栋公寓里的二三十个人,都同用这一个洗手间。
可想而知,那里边马桶的味道。
现在那个洗手间还关着门。我们只是站在巩留房间的门口。那种厕所的臭味,在混着巩留吃的酸辣粉儿的酸味儿,就一股脑死死的往我鼻孔里面钻。
这里混合的味道。厕所的骚臭味儿,脚丫子的酸臭味儿,食物发霉腐烂的味道,还有被褥上的潮味儿。这些个味道混合在一起。
就如同在一口大铁锅里面,用臭豆腐炖肥肠儿,再加上两大罐儿鲱鱼罐头和臭苋菜梗。底料是贵州那边的特产牛粪火锅。
反正,此时此刻,我就觉得这世界上最恶心的生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