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对方回了个短信。
“你是个连脸都不敢露的懦夫,我不和懦夫说话。”
电话响了,是对方打来的。
余诗诗接通了电话,没有说话。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响起:“既然你不想和我说话,那我就和你的婆家人说说,你是怎么害死你丈夫的,看看他们会怎么对付你的父母和哥哥。”
这句话击中了余诗诗的命门,她瞪大双眼,僵在原地。
她之所以忍受丈夫十几年,赔上了自己的前半生,就是因为父母和哥哥在自己婆家人的手心里攥着。按照新时代的观念,她应该为自己的幸福和人生负责,而不是牺牲自己成全家人。她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从小就灌输在她灵魂深处的观念永远无法摆脱。
所以她可以为蒋欣在《欢乐颂》里的悲惨遭遇痛哭,可以为马伊利在《我的前半生》里的浴火重生欢呼,但轮到了她自己,她就只有默默承受,甚至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就连她和徐炳辉的婚外情,也是徐炳辉完全掌握主动的,她只是接受。她与命运抗争取得的唯一胜利无非就是外遇后消除了对丈夫的愧疚之心。
她羡慕那些年轻女孩,但她永远没法做到那样的洒脱和独立,尽管她知道世界原本就应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