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救静兮居士,抚平态势,可只怕却也不得不多存一层防人之心。”
崇明帝闻言,蓦地抬起眼便是望向了老侯爷和宁远侯。老侯爷还是方才那副袖手垂目,老僧入定的模样。
宁远侯就更是了,他落在后头,半个人都掩在阴影里,面上更没有因郑阁老这番话有半点儿的异样。
崇明帝心思几转,片刻后,终于沉声道,“我们与北狄虽说算不得交好,可北境已太平多年,朕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再起战火,生灵涂炭。不过,郑卿所言也不无道理,这镇北军本就是宁远侯府所辖,如今,自然还是要宁远侯来挑起重担。”
“陛下,臣久居京城,许久未曾带兵,怕是……”宁远侯忙道。
“宁远侯莫要推辞,你虽久未带兵,可你年轻时,文韬武略,可是燕京城青年才俊中的翘楚,否则,先皇也不会挑中你给昭阳做驸马了。”崇明帝扬笑道,“如今大梁内忧外患,西陲战况不明,若北境再起战乱,那大梁便是危矣了。诸位卿家都是朕的肱股之臣,这个时候正是要你们同朕一道担起家国重责,共克时艰。是以,宁远侯也莫要再多言,尽快打点好,便赶赴北境吧!”
崇明帝语调沉定,已无转圜的余地。
宁远侯与老侯爷极快地交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