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笙哭声一滞,抬眼见王夫人一脸嫌恶地皱眉望着她,一双眼底满是冰冷,半丝温情也无,她面色几变,下一瞬,终于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后“哇”的一声哭着朝外头冲了出去。
王夫人僵着一张脸看她哭着跑走,“啪”地拍响了手边的炕桌,“本以为经过上一回她是长进了,却原来还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边上那些她的亲信丫鬟或是仆妇却都是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多说一言。
王夫人气得不轻,胸口一直急速起伏着,过了片刻,才缓过来。
边上她那个叫素琴的丫鬟这才赶忙给她送上一杯热茶,她端起吹了吹,还不及入口,便听得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王笙身边她派过去的,那个叫素梅的丫鬟进得门来,脸色有些惶惶,匆匆一福礼便是道,“夫人,姑娘回房拿了牌子,便是让人套车进宫去了。”
“啪”一声,王夫人手里那只茶碗直接砸在了地上,茶与瓷溅了一地。
日头渐渐西斜,西洋钟摆的声音规律地回荡在空寂的殿内。王皇后一身家常的衣裳,斜倚在罗汉榻上,一手撑着额头,另一手徐徐按揉着酸痛的额角,偌大的寝殿内,没有半点儿声息。这是凤藻宫的常态,这位继后平日里,更喜欢的是一人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