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而后便是伸手从严冽手中接过了伞,自擎着,徐步往那里缓缓行去。
雪落得更大了,转瞬将他的身影也模糊在了雪雾灯光中……
屋内满满的热气与药味,还带着两分说不出的,让人只觉不太舒服的带着腐朽的气息。
萧晟一进门,便将屋内伺候的人都挥退了,此时,屋内只剩了他与齐王妃两人。
齐王妃昏迷了多日,偶尔醒来,也是意识不清。今日倒是难得的双目清明,躺在榻上,一张脸被灯光掩映着,透出两分金纸一般的色泽。
萧晟坐在床沿,垂目替她掖合着被褥,齐王妃的一双眼却是凝在他面上,挪不开一般……
许久,她才幽幽叹道,“殿下……这些时日,我好像做了一场大梦。总是梦到彼时初见殿下的情形,那时殿下一身戎装,手中一竿红缨长枪,在演武场上拔得头筹,真真让人望之心折。只是可惜……妾身自那之后,便再未见过殿下那般英姿……”
齐王妃说着,便又低低咳嗽起来。
咳嗽声撕心裂肺,间或夹杂着喉间汩汩之声,让人闻之心惊。
萧晟默默递上一方巾帕,齐王妃伸手接过,将之捂在唇上,好半晌,总算堵住了那惊天动地的咳声,那帕子上却也悄然绽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