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惯是不惯,他那难伺候的脾胃怕是又只能将就了。待他回京,得好好给他补养补养才是。
冷风轻拂,树影婆娑,楚意弦幽幽一叹,“燕迟,你还要多久才能回来?我想你了!”
千里之外的渭阳关,大雪纷飞,冷风刺骨,入目便只有灰白的天,和白惨惨的雪地。在这天与地之间,尚有雪雾相连,铺天盖地,让人的眼中除了这灰与白,便再瞧不见旁的颜色了。
军帐之中,却是燃着火盆,虽不说温暖如春,却也好过许多。燕迟坐在火盆边,一边烤着火,一边掂着一只玉镯,就着火光细细地看,嘴角不由勾起,微微笑着。那玉镯本就是红色的,被那火光一照,更是折射出日华般的光泽,透亮明灿,光华流转,一看便非凡品。
这样璀璨的颜色,却是极衬她。他几乎可以想象,这镯子若是戴在她的手上,必然衬得她那手腕更是柔若无骨,莹润雪白。
“爷!京城来信!”关河在这时从帐外而来。
燕迟面上的笑容一敛,一边将那玉镯用巾帕裹好,放进衣襟处贴身放好,一边朝着关河伸出手去。
关河会意,将那只火漆封好的竹筒拆开,把里面卷成筒状的纸笺取出,送到了燕迟手中。
燕迟将之打开一看,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