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一顿饭便绝不仅仅只是谢恩这么简单了。“娘……”她有些急又有些好笑,燕迟对她如何,她如今虽然略有所感,但毕竟还没有挑明呢,娘这般会不会太早了些?
娄氏也不知清不清楚她女儿此时的心境,却是瞧也没有瞧她,只是笑望着燕迟,一只手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楚意弦挽在她胳膊上的那只手手背。
“如果夫人不嫌叨扰的话,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燕迟笑着应道。
娄氏在心底微微点头,眼神清亮,形容坦荡,还算不错。
楚意弦则在心底啐了一声,厚脸皮的!可心底却有一抹甜渐渐漾了开来,方才一瞬间的慌与急倒是都随之沉淀了下来。
少顷,他们已经在雅间坐了下来。
窗户敞着,隔着一扇水墨屏风,隐约可以瞧见外头一片残雪未消,满眼素美。
雅室内没有点香,只一股淡淡的果香沁人心脾。桌上烧着一只小炉子,上头一只细嘴茶壶咕噜噜冒着泡儿,白烟腾袅中,楚意弦素手纤纤,将那茶壶拎了起来,略略一倾,那白烟带着水汽漫上她的眼睫,手下那三只汝窑白瓷茶碗中龙井茶翻滚,顷刻那茶汤便是透亮起来。
燕迟看似随意轻松地端坐着,娄氏在跟前,他不敢明目张胆地瞧她,